“你确定你没有什么其他超能力?比如隐身,瞬间移动那种。”
司向暖一头雾水地看着司忆梦,这家伙怎么一回家就问这种奇怪问题,难道和沐沐姐见了一面脑袋就不正常了?
但随即,司向暖又想到了张姐送司忆梦回来时看自己的奇怪眼神,没来由地后颈有些发冷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又遇到怪人了?”
司忆梦没有回应,只是怔怔地看着司向暖半晌,然后自顾自地回房间了。
“喂!干嘛又不理我,告诉我啊!”
司向暖对着关闭的房门喊了两声,得不到回应的少女气得鼓起了脸颊,使劲跺了跺脚后就摔门回屋。
不能告诉她太多……
司忆梦在刚才打算开口告诉司向暖的时候看到了,整个城市化为火海的景象。
到底……发生了什么?
眼睛……疼得要裂开。
司忆梦捂着眼睛的掌心已经被泪水打湿,他透过窗户望向远方,呼吸都显得无措。
……
挺拔的高大身影步履平稳地碾过草芥,月光均匀铺散在干涸的河床上,将废弃大坝的一面照得发亮。
男人走到河床上突兀明显的坑洞边,掏出了一支香烟点燃,浓雾自燃芯涌出,月光下,逐渐扩散蔓延的烟雾竟隐约透出人影画面。
白天司忆梦几人在此地交流的画面在烟雾中模糊再现,男人静静地观察着,鹰隼般锐利的瞳孔将一切隐秘的信息捕捉。
当画面中司忆梦被梅妍雪带走,只剩下短发少女的时候,那个女孩诡异地将头转向画面,打破第四面墙对男人比了一个口型:
到此为止。
男人将香烟丢到地上踩灭,他转头望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短发少女,月光将少女半张精致面容照亮,透着陶瓷制品的冰冷光泽。
“呵,很明智的选择,先生,现在的这些情报足够你交差,你们13局现在的工作重心应该是应付环流教,没必要增加给你自己增加工作负担。”
少女的话让郭天佑默默点头,虽然心里认同祂的话语,但他出于谨慎还是不打算与眼前这个极端危险分子多做交流。
“能请你别走吗?”
郭天佑脚步微顿,面带疑惑,而赛特脸上的微笑终于有了更多人性的味道,她就像是赌气出走后无家可归的正常少女一样,面露难色和尴尬。
“能帮我安排一个住所吗?你可以用监视我为名义去和上级申请预算,这样你还可以躲过接下来的大型任务,而我现在已经身无分文,只能沦落街头,你我完全可以就此达成合作,这是双赢的选择。”
赛特的话确实让郭天佑有所意动,环流教的问题肯定不小,上面既然如此重视,那肯定后续的危险不小,如果能借此脱身,那还确实是个好机会。
“呵,当然,如果需要我再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可以的,先生还是处男吧,明明都这个年纪了,如果想要满足性欲需求,我也可以代劳的。”
“那就不用了……我会和上面申请的。”
郭天佑没有理会赛特带有挑逗意味的发言,从钱包里抽了几张钞票递给赛特,继续说道:“这些够你应付一晚了,上面给我预算后会给你找更好的住处的。”
“这么轻松就答应我了?呵,先生果然是明智之人。”
“你要是想动手我也没有反抗能力,还请不要难为我一个打工人,你有需求我都会尽量满足的。”
郭天佑深知眼前之人的可怕之处,如果激怒了这种超规格的存在,他恐怕要各种意义上的被挫骨扬灰。
“放心吧,其实我也是你这样的工作态度呢,不过我的同僚们都有些过于认真了,你们今后有的忙了……”
郭天佑想起了浮罗寺那里看到的景象,心下更是一沉,这个城市怎么会发生这么多巧合,两个收集者齐聚一个城市就已经是世所罕见的情况,环流教还有上面的过激反应……
看来很难安稳退休了啊……郭天佑轻叹。
“那请问我可以走了吗?”
“嗯,我花光钱之后会联系你的。”
怀着包养女学生的奇怪既视感,郭天佑逃也似地离开了,全然没有了作为神探的风度和稳重。
赛特将钞票放入口袋,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,站立保持了几分钟,她自然地转头,捂着右眼神色凝重的司忆梦匆匆而来,她立刻露出了标准化的笑脸。
“呵,梦,终于来了呢。”
“到底要发生什么?火……那个金发的外国女生,她到底什么人?你,不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?”
司忆梦将胸腔里郁积的问题一股脑倒豆子出来,他死死盯着赛特那种玩世不恭的面孔,燥热直涌上颅顶。
“梦,我还是白天的回答,我不会着急带你走,选择权在你我绝不干涉,给你一个月的时间。”
“至于我们有什么目的,我们的目的恰恰相反,不过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,都是想要把你带走罢了。”
“就不能把这该死的诅咒单独带走吗?”
司忆梦没有看到任何危险,但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却一刻不敢放松,每隔几分钟就会预知到自己死亡的感觉实在太过折磨,他的耐心早就消磨殆尽了。
“梦不想跟我们走的话,还有另一个选项。”
“什么?”
司忆梦没想到真的会有转机,但他听到赛特的答案后,表情却更难看了。
“把神性还给陈沐汐,这个世界上,只有你们两人被这份神性选中了,带走你们任何一人都无所谓。”
司忆梦没有回答,他的答案不需要去说出口。
“还有一种办法,就是同时带走你们两个,这样至少相爱的你们不会分离了。”
赛特的第三种选项还是那么让司忆梦难以接受,他眸光微凝,和赛特对视后,语气坚定地开口道:
“如果,我三种都不选呢?”
“战胜我们?让我们放弃带走你?”
赛特一语道破司忆梦的打算,见司忆梦没有半点动摇,她脸上微笑不变,语气认真没有半点嘲弄的意味:
“呵,当然可以,但我可以告诉你:”
“梦,只要你还不愿意放弃自己人类的身份,你就永远无法战胜我们。”
1